庐山_庐山旅游

文本说话第12期凸凹今夜这记忆

发布时间:2018-4-27 20:21:41   点击数:

凸凹,又名成都凸凹,本名魏平。诗人、小说家、编剧。成都商报读者口碑榜中国文艺“年度图书”得主。祖籍湖北孝感。年春天生于都江堰,在大巴山万源县生活、工作二十余年。当过设计员、规划员、编辑记者、公司经理、政府职员等。

年代中期步入文坛,年加入中国作协。著书二十余部。编剧有30集电视连续剧《滚滚血脉》。长篇小说《甑子场》《大三线》双双成为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参评入围作品。

小说获有浩然文学奖,诗歌获有诗刊社刘伯温诗歌奖,散文获有冰心散文奖。

自选诗10首

《今夜这记忆》

今夜这记忆

比城墙倒拐都厚

比欠债人的脸都厚

今夜这记忆

今夜这厚礼——厚重如那片

薄如蝉翼的处女膜

今夜,记忆也在记忆那头

记忆我:正如打一孔山洞

东坡西坡同时开凿

一瞬打通

还是一辈子打不通

今夜都是正确的

《过去的、刻骨的》

当我再一次说到桃花

五指特别活跃

身体的四面,绽放楚歌

一条蛇爬出泉眼

解冻了井水,又把一百户乡民

锁在村庄

当我再一次说到桃花

桃花山上的桃花

还有多久才开呢

《最后一个批注履历的人》

与蚯蚓比高矮的人

输掉了自己的高

去汤水里舀水的人

舀到了肉

找了一辈子人

一个也没找到

找了一辈子人

独忘了找自己

最后一个批注履历的人

批来了金子和大海

《南京路》

哪一年去的

走的什么路

忘了。记得去了中山陵、雨花台、总统府

去了大屠杀现场

不是自主去的

个体导入集体行为

灵魂出壳,渐行渐远——

史书上的旅游

路就不是景点了

史书上的南京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朝代,城垣,宫殿,妃子,诗章……

路修来让敌人攻城

水路秦淮河,在一旁画舫、吹箫

不知亡国恨

——在南京

路是不存在的——我没有走过南京路

在远离南京的地方

却处处走在南京路上

上海、天津、重庆、广州……

连我居住的小城龙泉驿,也有一条南京路

从我家去那里,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了

《血不待在血的地方》

——送钟品

血不待在血的地方。

二十六公里到二十一公里

瓶装绿豆大曲

撂不翻广场来的这个孩子:

一根软舌头,一条硬骨梗。

那时的血

是诗歌的血。

诗歌的血打进打出

距离,不出两人身体。

词的心血管,在其间精确搭桥。

北京。逼仄、陡峭的房宅

却有一张阔床。

多少年了

念一万遍北京的北、北京的京

也不如一张阔床下着温软的雪。

那时的血,待在血的地方。

那时的兄弟,待在兄弟的地方。

——情感泡在血里,血泡在情感中:

比苦盐浓,比锈铁重

比鹡鸰深。

血不待在血的地方。

药方管不住,内经管不住

诗管不住,情管不住。

临秋悲悼的节令

血液冲顶:去高原,去雪山。

《突然降临在午休前的河流》

高耸、陡峭的河流。

像三千个侏儒垒成的巨人;

像驮着群山前行的一壶酒的劲力;

像一根赫然弯曲的琴弦;

像屈子口中无声无息的长叹;

像釜底抽薪、凌空翻转、舞蹈不休的河床;

像永远喊不答应的那款古老的语汇;

一条乳狗一竿老竹一块云砖,

一种颜色一回蛊术一纸契约,拟或,一股异香?

一宗回忆?一坡庄周梦蝶?

像所有河流中那些不像的部分,那些卓尔不群的部分;

像没有规限的规限、没有来头的来头;

——来了,

来到了我午休前胡思乱想的时缝,哦,生活的中间!

……像一位久违的可憎的朋友,

一位乍别的亲切的仇人,

更像一位虚实不定、雌雄同体的导师,

一位新神。

《睡觉问题,或小说课》

除了吃饭穿衣,睡觉

是人类最大的问题

有时,为解决睡觉问题,吃饭穿衣

都可省掉。甚至,命,也可省掉

当睡觉,已与性无关

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无关

失眠进入公式与换算:

哦,果的开始,花的必然

失眠到经常

症就来了。大部分失眠症

是失眠症。只有少部分

溜了出来

溜出来的失眠症

喜欢练倒立,习反走

翻个身,成了嗜睡症。

阴阳失据,在一架床上寻找阴阳

为了睡觉而睡觉

为了睡觉而不睡觉

一个拒绝终点的人,拼老命往回走

看,他睡在了楼外的天上

《黑太阳》

起风了

天空那座岛

被我摸到玫瑰声音

听出蛋白质颜色

为了证实

睁开眼睛

为了实证

又把眼睛紧紧瞌死

血,不再叙红

泪,不再抽盐

昼背面,大得像球

小得更像球,噢,球!

时间黑洞

最强大汽态

吸进、吐出

噢,一座词岛伟热

起风了。手忙脚乱

西。红上去。东。黑下来

对吹的真理加剧智慧

奔跑索性必然

《接下来,或心肠诗》

接下来,小变老,老还小,

诗歌怀葡萄胎。我对老虎说,让我们

交换场地,除了皮色,

智力、语言、荷尔蒙也交换。

对芦苇说,让我们互梦吧:

蝴蝶成飞床,呼吸万里长。接下来,

数字大发展——大衰落,人民

在诗歌里革命——人民

爬上苹果,落在地上。

尘归尘,土归土,心肠向后跑。

《要命,或身体秤砣》

秤砣都有了臭味,还

坠着不放,称啥呢?

绳套系上脖子,像自愿领带

自愿项链,自愿红领巾。

这最后时刻,手智慧,恰到好处。

脚不甘后,木凳踢得像足球。

木凳响,比拔河哨更清亮、专业。

脑袋与身体拔河

绳套倾力脑袋。命高悬一线——

命越拉越长,越拉越短。

双脚怒发冲冠,弹空一切。

悔意比一座废庙植物,更见偏狭

更见蓬勃。只想化羽,飞。

甚至词汇反目:心与思离异

各奔东西。

但身体不放手。

游丝,怎走得出骨肉秤砣?游走

绝望成断桥。这要命身体

揪着命不放。吊颈鬼如此

溺毙者如此,跳楼某如此

所有人莫不如此。

爱。累。痛。闹心。

刀刀见血。割不开。放不下。

命拖着身体前行。身体不屑——

这富得流油的,看不见的仇人

〖诗人随笔〗

《十六开的小光阴》

◎文/凸凹

,春

年,龙泉驿方方面面都在提档升格、提质升级,尤其文化板块更是如此,比如文化馆、图书馆、艺术团、市民艺术学校,还比如洛带古镇、桃花诗村。碰巧的是,《龙泉驿创作》也正好赶上了这个趟,凑上了这宗热闹。

有意乎,无意乎,委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龙泉驿创作》一直在路上,一直在走着。

“显地域、宽视界、高文格。”

口号也罢、宗旨也罢、定位也罢,提拎九个字出来怎么着都不是难事,可落地坐实在提档升格、提质升级上,哪是一件容易的活儿?具体而言,显影在打首的这一期上,不过是增加了刊物的体量,强调了地域文化符号的重要罢了。而实际效果到底如何,预期达到否,读者认可不,则有待于读者的权威评鉴和时间的漫长过滤。

这一期出厂面世,应该正值“桃花才骨朵/人心已乱开”(张新泉《想龙泉》)之时,那么,翻开书页的,除了你我的手,还当有桃风的手;而阅读之客呢,除了惯常的读客,还当有蜂拥至龙泉山踏青赏花的游众,更有漫山遍野的桃花火焰。

春天的刊物——龙泉驿春天的刊物,有这份赚头和额外,不奇怪。

作为编刊人,我们期许的,不光刊物的外边是春天,我们更巴望刊物的内里同样是春天——是永不掉叶落花的一场浩浩荡荡的盛大春天。

这当然难。但我们真真切切这样做了,做了之后,所有的心情爬上枝头,如沐春风。

这厢如此,那厢呢?

站在寒天的“春季号”,放下雪,等待春天。

西默斯?希尼说,“诗歌是无用的,没有一首诗歌阻挡过一辆坦克的进攻。”可是,又有哪辆坦克,碾碎过一首诗歌的流布?因此,莫言说,“文学和科学比,确实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它的没有用处,正是它伟大的用处。”

文学的无用之用,让记录与传递有了温度,有了情感、趣味和意思;让一切有,一切在;让人类世界得以存活。

,夏

柏桦《近作五首》,是其“史记系列”工作的产物。用“柏桦写作”方法,记叙中国历史,柏桦独步诗林,打出了诗歌的新地盘。没有在历史岩层中纵横捭阖的自由力道,没有强大缜密的知识体系,没有诗的神助,做不到。

鲁奖得主沈苇首发本刊的《柔巴依、身边传统及其他》,让我们在分享作者尝试柔巴依写作心得的同时,不知不觉被一种神秘力量带入了一方陌生的领域,并去而忘返。

一直在场的刘晓闽是点评中短篇小说的名家兼快手——读读《天使的坠落》《旷世家谱”的背后》就知我并非诓言——她能赐稿给本刊,是本刊读者的荣幸,谢谢啦!

谭五昌的评论一起笔,总有一个宏大视阈与厚实背景,即使研究个案的《从生活与生命的深处挖掘的动人诗情》也不例外。

著名历史随笔作家聂作平首发本刊的《在革命家、爱国者和伪君子的天平上》,让我们读到了金戈铁马呼风唤雨的冯玉祥的另一面:性格的复杂,人性的幽深,心识的分裂。

《印子君文学作品个展》应该是印子君最新成果的多棱呈现,读《父亲啊父亲》(组诗),我真的眼含泪水了,他写得那么深、那么细,写到了别人不曾去过的地方。

唐毅什么都玩,小说、诗歌、书法等等,但我还是认为他的散文最入吾心,读了《桃源梦寻》,更坚定了我的认为。

一手创作一手批评、两手抓两手都硬的双枪将徐江的《诗五首》,朴白中有真章,让不同的读者可以读到不同的深刻。

网络文学这彪人马,你不管怎样看待,激赞,不屑,都不重要,它存在,来了,且一点不显式微。由是,我们所做的,只是听之任之,让它堂而皇之自然而然走下网络,走进我们的版面。由是,“龙泉驿网络文学专辑”闯入了我们视野。心梦无痕在网络世界上天入地大闹天宫,算得上是个人物头了,如此动静,当然也算得上龙泉驿网络文学的领军人物。这次刊于本刊的《云天缘》,笼而统之,一语蔽之,无疑是对话机锋、动作展形、爱情博弈的一次求和。

要参透何小竹的语言感悟与文学心智,真还需要长久的练习。你读到的《去石经寺烧香》《桃花》,是何小竹的《去石经寺烧香》《桃花》吗?我看未必。

太多人写过草堂了,客家人肖平依然敢写,这里面一定有他的道道。事实也是,你读读他的《杜甫草堂》,一准儿生出别有洞天的另一番感悟。

本期的书画作品亦值品读。

孤独的马尔克斯并不孤独地走了,让我们低下头黯然默哀,抬起头众声喧哗。

,秋

诗人口齿间的朴白谈话,诗人的穿了艺术外衣的诗作,同较于诗人本身的“庐山真面目”的距离,后者一定走得更远,更缥缈,更含混可疑。读访谈《生活是生活,诗歌是诗歌》,我看见荣荣从她的诗中大大方方走了出来,坦然,率性,一点不装。“我将辽阔让给你们,我独守我的一分真二分温柔三分小。”安之若素,素面朝天,一粒小小的淡淡的素字,是我对荣荣最浮华隆重最繁花似锦的大形容。

一位文字艺术家突然不灵了,自闭,失忆,想象力消失。是一只动物园恐龙救了他——守望恐龙的过程中,他认识了失去双腿唱老歌、把他称为恐龙先生的青年流浪艺人,认识了看《恐龙先生》书的咖啡姑娘。恐龙,这个被时代淘汰的过去的词,像救一首诗一样,救了一位艺术家。是的,育邦正是以先验的自醒,让人与恐龙对话,让小说《恐龙先生》擦亮一个词的同时,拯救另一个词:人类自己。这是死亡与复活的呼唤与互救。

每个人的一生一定会与一棵树深切相遇并产生各各不同的交集,高虹的交集是由自责自怜堆码的《为一棵树默哀》。她在另一组散文《心态三题》中则从际遇与经验出发,以生动的细节与女性的细腻刨开了生活中此在的心态流变与行为自处。

我们见过太多的植物的桃花,纸墨的桃花,却鲜有见到层峦叠嶂铺排而来的古今中外石刻的桃花。现在好了,向以鲜来了。

译著等身的董继平呈现的安东尼奥?马查多,青年才俊霍俊明、李德南的评论文章,女诗人安琪首发本刊的中韩笔会手札,台湾新生代代表诗人杨平的“八行诗”,女作家李云一个人的张灯结彩百花齐放,各怀异禀,不能不看。

眼见立秋了,天气依然燠热——热胀冷缩,文字蠢蠢欲动,大如斗拱;一跳八丈高,打得俺生痛。

,冬

写作者的运笔线路与作品竣工法式,一定是有其运动规限的,对具体作者而言,又有它的不为人知的内心秘密。冯秋子、杨献平在《写作者也是思想者》中的答问,剖开与敞坦了一位写作者的秘密之核。作为新散文代表作家,无论是画家冯秋子,舞者冯秋子,还是写作者冯秋子,形成她思想质地与锐度的关键词,外在的是土地,向内的是诚实。这是该访谈告诉我们的最重要的一点。

在纸媒俯拾皆是呈滥觞之势的今天,每字如珠玑的80后才俊茱萸君选择在本刊开专栏,实乃本刊之幸,本刊读者之幸。茱萸将在专栏“玉柙珠帘卷”中,“以一个写新诗的当代诗人身份”讲叙他读唐诗的心得,梳理唐诗的气象与来去。“我在今年春天立了一个写作计划,打算单独为李商隐写一部著作,《种玉:在晚唐的苗圃里》。书的序章,不写中唐的结束、晚唐的开始,而写晚唐的结束、五代的来临;不写李商隐,而写李商隐的外甥,诗人韩偓。韩偓的身体里不仅储存着和李义山相关的某种亲缘,他的诗歌里还寄居着和李商隐相连的某种元素。我想从一个文学时代的结束,来反窥它的开始和高潮,来预见汉语的未来。而在这个记录读唐诗心得的专栏里,我则准备重新回到这个文学时代的开端,循着它的源头顺流而下,看能否最终汇合在对晚唐的绮丽怀想中。”多好的愿景,我们满怀热望,试目以待。

用短篇的体量把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写得繁复、震撼、惊恐的程度,《鱼在雾中游》做到了。一幅女同学的画像钉在床架上,下铺的男同学看正面,上铺的男同学看背面,爱与冲突就这样上路了。除了画像,皮囊也是小说中的道具——这两副道具是这个短篇的龙骨。90后代表性女诗人余幼幼在自己的小说处女作中能把道具拿捏得如此到位,只能说明她对小说生成技术的理解的到位。

杨虎的《惊涛》承接了他既往的乡村叙事。蒋蓝的《抓住轮回入口的那块石礁》是谊评,更是施加了望闻问切的诚评。吴鸿的《洛带古镇新民饭店》当是他谋定的川味美食地图战略中拿下甑子场的一个布局。

不用说,刘晓闽、胡亮、白连春、张选虹、冉仲景、唐成茂、董继平,也是本期的重要看点。

天冷了,文字格外暖和。

天短了,文字格外悠长。

天燥了,文字格外温润。

,春

认识阿来,应该是一二十年前了。交集的次数,估有七八次。印象较深的一次,是在龙泉驿滨河路文化馆底楼的小餐馆小聚小饮,三四人,除了阿来,还有孙建军。

认识得久,不能说明就有多深。除了酒叙中的欢颜、亲切,我眼中的阿来,寡言,严肃,冷凛,小木讷中透出大傲慢。

但这个冬季,在甑子场的相聚,在刨开表层往深里走的路上,却让我对他有了另外的识见。

雪山般真诚、草原般透明、格桑花般热情,尤其那种藏传佛教般的旷达与睿智,让我重新勾画了一遍阿来。

阿来住地离甑子场很近,却是第一次去。《诗人语言、四川方言及叙事建构》是阿来吐露在甑子场风中的一些家雀、蜻蜓和空气。让人没想到的是,录下记下这些散飞在空中的碎片、光影,让它们原汁原味、一字不动落地在素笺上时,竟是一篇布局精当、观点独到、思想深彻、语言机智的难得佳构。

邱华栋、顾建平、叶开等叙写洛带的文字又何尝不令人沉湎和“涨姿势”!

在龙泉山写出了“桃花才骨朵/人心已乱开”名诗的张新泉,这次,又用热血和骨头回答了人生、命运和无诗有诗的苦难。

阿来、邱华栋、顾建平、叶开、张新泉、霍俊明、牛放、向荣、蒋蓝、桑克、向思楼、潘洗尘、卢子贵、肖平、王国平、刘凤阳、曾蒙……这是名家荟萃的一期。如此高密度地呈展名家写龙泉驿作品,于本刊,是首次,但愿首次之后,还有二次、三次。

读《这一年在洛带》,我突然惊觉:有据可查的,古往今来写洛带的诗人,还有比霍俊明更杰出、更有名的吗?

窥斑见豹。原来,如此高密度地让龙泉驿在全国文学名家笔下流淌,从古至今,也是首次。

作为热爱龙泉驿这片土地的读书人,除了手写龙泉驿,和“忽悠”他者写龙泉驿,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值得去做?我不回答。时间会帮我回答。

认定有意义无意义,只有时间具备能力,只有后人具备可能。

,夏

对亨利?大卫?梭罗(HenryDavidThoreau,-),或许有人不识他为何方神仙,但提到《瓦尔登湖》,大约就无人不知了。梭罗正是《瓦尔登湖》的作者。

著名翻译家董继平将他精译的梭罗散文名篇全版《野苹果》交给本刊首发,让我们从译者供呈的转换到位的语言中,充分领受直至享受到了“本文尽管描写的是野苹果,但从字里行间无不表现出梭罗本人的个性——自然、野性、原生态。”

于坚是大家,且是享有国际声誉的大家,能把《独眼》《麦德林的诗歌节》交给本刊,乃本刊之幸也!

除了梭罗、于坚的作品,蒋蓝《从洛带镇到甑子场》,李鹏《关于生活的露天电影》,李银昭《她比傅雷更不应被忘记》,朱强《行砖》,还有莫非、赵晓梦、孙慧峰、杨角、李茂鸣的诗,沈亦然、王孝谦的小说,都是首发。对名家邱华栋的访谈完全版,也是首发。

本刊呈现的文章,基本上属于首发。

首发,是本刊的一大表征,更是一种任性。

王叔岷写家乡的散文,不仅凝练,有趣,鲜活,还提供了不少人文地理史实信息,比如他提到了流经甑子场的水,叫“洛溪”,而不是如今赋予的这名那名。

蜚声海内外的庄学泰斗、校雠名家、历史语言学家、诗人、国学大家王叔岷,是龙泉驿本土开里筑城以来的文化标高。也是龙泉驿无以替代、不能湮灭的骄傲。

先生年生于甑子场,14岁入成都华阳中学,17岁入石室中学。年读四川大学中文系,年入北京大学,师从傅斯年、汤用彤,后任职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年后任职台湾大学中文系。年后先后任教于新加坡大学、马来西亚大学、新加坡南洋大学等。年落叶归根,长住定居龙泉驿长子家。年辞世后葬洛带镇燃灯寺公墓。

从胡适到傅斯年,从傅斯年到王叔岷,师徒传承的学术薪火呈现出近现代文化中国最精粹的一脉。

本期刊发的这组王叔岷散文,选自其自传《慕庐忆往》。估计在刊物上发,也是首次。

刊物办得咋样不咋样,不是办刊人说了算,也不是编者、作者说了算,而是更广众的、更开阔的民意说了算。

对于刊物言,读者的声音、读者的诉求,就是民意。这里的读者,是大多数、更大多数。

认定评价一册杂志,首发只是若干标准中的一个。

为了全面的“知道”,为了“知道”后进一步提升,我们做了民意调查,并把调查结果原版,不做取舍地“公示”在了刊物上。《古驿根器: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本刊民意(读者)调查意见反馈》,是的,就是这个。

,冬

办刊需要高点与格局。“点杀”大四川的诗歌与小说,梁平、刘火的文章无疑是很有说服力的。这里且不论二人的视域、水准以及话语权如何,重要的是,他们在场。

本刊去年第四期刊发了90后优秀女诗人余幼幼的小说处女作《鱼在雾中游》,这次又刊发了刚刚荣膺第二届“袁可嘉诗歌奖?诗学奖”的70后优秀男批评家的小说处女作《小羊》。对此,我的理解是,他们这是以“破处”之纠结之绝决,成全了本刊之大幸,谢谢了!

小说不是对过往的回溯与复现,而是用过往的经验,邀来神的力量,创造一个全新的有生命交集的世界,一种有情感和热度的可能。这样的创造,必有赖于小说的杀手锏——虚构法则——才能生成完成。离开了虚构,小说不存在。小说也是一种小的艺术,往小里写,最终彰著的却有一个大的结果。《小羊》打破时间界面,充分虚构,以小羊(一只羊与一位女子)的小为主角,对末日世界大限的大进行了无奈的抗拒与顺从。人类聪明、勇敢,但地球不需要人类,但人类真的很需要地球,其需要达到了须臾不能离的程度。

优秀的小说家似乎很大一部分有过诗写的经历甚至本身就是诗人,就说咱中国吧,曹雪芹、莫言、贾平凹、北岛、毕飞宇、刘震云、苏童、韩东,等等,都是。

所以说,诗是重要的。

本期诗都很重要,比如李海洲,比如何春,比如陶春,但最重要的还是第三代重要诗人默默的《诗六首》。默默的诗干净、明白,充满生命的大彻悟与大热爱;诗很短却短得透筋透骨轰轰烈烈一泻千里,短得可以极速地抵达高处与底部。

郑润良的《重构历史的真实图景》在细读与冷析中下刀,让我们见识了什么是专业批评家的看家功夫。“福建客家诗人10家”收辑了鬼叔中、江小鱼等中青年诗人的作品,这些作品倒真有一点像其主人,敢于离开“故土”,向各种各样的“远方”跨一步,跨出仪态万方的一步。

具有全国性影响力的著名女画家姚思敏移居龙泉驿达十载之久了,而我对她的更深一步的了解却得益于前不久与她的得意弟子、中国实力派画家、供职于四川美术馆的龚仁军的彻夜倾谈。“川藏文化盛宴——文学家、艺术家瞻对(新龙)行”采风活动历时七天,我和仁军兄是一天不落的同居室友。

鸟儿敛翼,天气渐冷。就说这么多。

,春

龙泉驿突然要打驿的牌了。这让我心情复杂,但总之却是释然的,满心高兴的。就起底龙泉驿历史文化而言,不刨找驿的根脉,不深究和取得龙泉山共识,还可以折腾些啥呢。龙泉驿历史文化基底,即龙泉山文化与成渝古驿道文化交融共生的文化——相较这个元文化,桃花文化、客家文化、宗教文化、陵寝文化等等,都是小型的、寄生的、后来的。

目下各地讲究差异发展、错峰竞力。全国县级以上地区,其行政区划名称带驿的,仅龙泉驿一地而已。要让龙泉驿与全国三千余个县级辖区地名区别开来,从中脱颖而出,一个驿字就解决问题。

现在,一些人,甚至包括当地政府印发的个别公文,时不时就把驿字给省了,简称或直接管龙泉驿叫龙泉。我想,可能是多个驿字带来了书写和口头表达的麻烦,抑或在城市化后工业化的背景里、在通信邮电网络宝马高速公路成堆的词藻中,驿字显得土了、旧了、小了、落伍了、不协调了?

中国用龙泉作地名的地方不少,浙江有县,多如牛毛的是乡镇村,还有一具著名兵器叫龙泉剑。几个外省朋友问过我:“你们那里到底叫龙泉,还是龙泉驿?”我说龙泉是一个镇,龙泉驿是一个区,镇地盘在区上,区政府地盘在镇上。解释了半天,也不知他们听明白没有。倘根不与泥土相连,姓不与名字贯融,遑论土地,恐怕生命都会哽咽出“我是谁”的喟叹。试想,把都江堰市简称为都江市,把青白江区省约为青白区,把哈尔滨市精练为哈尔市,是什么感觉?

这是我十多年前写在《花蕊中的古驿》一书里的文字。沉默的文字,今天终于沉默出了反应。

这是好事。为了对好事来个快如驿马的跟进,本期刊物做了两件驿事:一是推出“成渝古驿道诗群大展”,二是刊发80后优秀小说家陈再见的《驿路中》。

“成渝古驿道诗群大展”不仅推出了古驿道沿线17个区市县家诗人的作品,还将古驿道自汉开道以来的枝枝柯柯作了个大概齐的梳理。流沙河、张新泉、杨牧、傅天琳、李钢、于坚、梁平、靳晓静、向以鲜、宋渠、宋炜、邓翔、龚学敏、蒋蓝、李元胜、波佩、李海洲等名家的加盟,给这件从未做过的开天辟地的事提供了骶骨般的硬力。

我不认识比我小二十岁的陈再见,但我们却是先微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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