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原为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辞海》年版)
飞天的后人
无论我们是否有勇气直面,王圆篆的圆寂塔依然耸立:无论我们是否尽力挽救,莫高窟的壁画终将褪色:无沦我们是否瞩目,阳关客身后的白雪仍似柳絮纷飞;无论我们是否刻意找寻,老尼孤守的月牙泉清澈如故。
当僧人乐樽冒着纷纷的阳关雪孜孜行走于那方土地为开凿佛教圣地而奔波化缘时,他也许从未考虑过佛教圣地以后的命运,从未料想一千多年后会有一个叫王圆篆的道士。正如所有的开国君主不能保证自己的江山可以永世长存一样。
那天,当我踏上黄河文明及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的黄河学者报告厅时,一种失重的感觉蓦然全身,我惟有长叹:黄河文明,去世久矣。
“我们,是飞天的后人。”余秋雨如是说
——为《道士塔》、《莫高窟》、《阳关雪》、《沙原隐泉》而作。
文明的碎片
曾闻一说:美国大学读博士者,有以中国《孔雀东南飞》为研究对象.而其重点在研究探讨“孔雀东南飞,而不西北飞”的缘故何在。愕然于海外研究汉文化者一知半解曲解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之余,不禁太息:国内的学者何尝不是经常抓住~鳞半爪作文章,而忽视了那似血残阳下、山重水复里、莽莽山河中的文明的碎片么?傩、信客、酒公、文化学者的藏书的命运置傩于不顾.就无从触摸中华民族的精神史:没有信客,对众生百态的描摹就显得苍白:酒公的一掊黄土之外,中华文化恍若死水一潭:或卖或散或遗失的藏书背后。是已逝的文化学者们无声的控诉,无奈的饮泣。
“我耳边,已响起傩祭的鼓声”余秋雨如是说。
——为《贵池傩》、《信客》、《酒公墓》、《藏书忧》而作
退守穷庐的墨客们
古树昏鸦的江南小镇里,水波潋滟的西子湖畔,橹声唉乃的夜航船中,总是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远离匆忙的行人,冷眼拥挤的宦海,怡情山水,托志沧海。
古老的大地留给这群人的发挥空间太狭窄了,挤不进核心阶层的人太多了。种种的残酷现实,逼迫他们或者一死,或者退隐。对他们当中的大数人来说,与其无端殒落,不如选择沉潜,于是,退隐江湖的范蠡、任兰生、林逋、张岱们,无论他们是否声名炬赫,都定格在了史册之中。
“一切都已过去了,不提也罢。”余秋雨如是说。
为《白发苏州》、《江南小镇》、《西湖梦》、《夜航船》而作。
文化的祭坛
回忆,是有毒的。
从白莲洞中探求人类走向文明的历程,在无垠的夜雨中体味诗化的文明,在上海人身上探索文明的世俗走向,清点荒冢般林立的一座座文明的废墟,追忆毛笔文化的无可挽回的消逝一切的一切,对功利性的现代人来说,是一种:心累。
或许,我们可以从余秋雨的一句话中找到他对已逝文化如此执著的原因:“历史,从不给附庸以地位。”
像是一种对文化的祭奠仪式。
——为《上海人》、《笔墨祭》、《废墟》、《白莲洞》、《夜雨诗意》而作
霜冷长河
维系九州南北分界的,大致是以长江为限,就如以长城来划分关内和关外一样.都江堰、三峡、洞庭湖、庐山,就被这条维系南北分界的长河神秘地联结到了一起。
一个个的历史过客:修筑都江堰的刘冰、泛舟过白帝城的李太白、遭贬的范仲淹以及数不清的庐山客,无疑都是孤独的,都是寂寞的。
寂寞是一种美,孤独是王者的姿态。那是一种霜冷长河的气概。
“没有看到霜冷长河的雄伟长卷,我的生命就被带走了一份本源性气质。”余秋雨如是说。
——为《都江堰》、《三峡》、《洞庭一角》、《庐山》而作
火炎昆仑
《尚书》云:“火炎昆仑,玉石俱焚。”在熊熊的历史烈火中,谁也不能留下什么.如果说有,那也只是一些劫后的余灰。
一代大家的柳宗元也好,皇胄后裔的朱耷也罢,都只是历史烈火过后的舍利子,至今为我们供奉膜拜,而已。
历史,是一种轮回:时间,是一种循环往复的魔咒。
突然想起一句话,想献给所有的文人:所谓未来,不过是幻想:所谓希望,不过是命运。
一一为《寂受天柱山》、《风雨天一阁》、《青云谱随想》、《狼山脚下》、《柳候祠》而作。
神秘的图腾
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用此话来概括余氏的《牌坊》、《庙宇》等作,大致是不会错的。
牌坊、庙宇、儿时的窗口、古都新城一个个或古老或年轻的建筑,在历史浮尘沉淀过后依旧凝立,成了远远高于现实的构建,化为有着神秘召唤力的图腾,用读这些神秘的图腾,是一种举步维艰的心灵阅读,一次真正的文化苦旅。
——为《牌坊》、《庙宇》、《老屋窗口》、《五城记》而作
心灵的地图
一张儿时的贺卡,艰难的知青生活,在医院里的腊梅,对友人逝去的感伤。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这些不曾严肃的话题突然变得凝重。作为缺少人生阅历的后辈的我.无以妄评,惟以张爱玲的一句话来试析之: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
——为《三十年的重量》、《吴公船》、《腊梅》、《家住龙华》而作。
流浪者
无论是客死他乡的日本军人或妓女,抑或是在异域生生不息的华人,望乡时的那种落叶落归根之渴,都裹卷着失根的悲怆意绪。一带汪洋,不可思议地将历史与现代,回忆与希冀,沉重与轻扬一一分隔开来。海内海外,恍若隔世。
几年前写过一篇《读华语情结有感》,里面的某些句子至今依稀记得:“在中华文化的大本营一一中国大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儒家思想和文化传统被连根拔掉,使得年轻一代缺少对中华文化的心理认同。从这点来看,扎根于中华文化的固有土壤,我们尚且无法坚守本民族的文化,遑论失根的海外华人一一无沦他们对中华文化有多么虔诚.最后也只能是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心酸。”
“圣域中华。”在一个归国老华侨的家里看到高挂客厅中央的龙飞风舞的这四个大字时,我猛地豁然:站在文化层面,又有多少中国人不是流浪者呢?
——为《漂泊者》、《华语情结》、《这里真安静》而作。
后记
国学大师南怀瑾说过一件少年时代他亲历的事。家乡的一个叶姓家族修家谱,结果宗祠里每夜都鬼哭神嚎。据说是因为某些鬼断子绝孙了,在家谱上断了谱,宗祧无法延续,所以伤极而泣。
此说虽近无稽,但我们也应该记住,我们没有任何权利使得我们的传统文化宗祧不续。这或许也正是余秋雨写作《文化苦旅》的初衷,、尽管余秋雨先生现在有文化商人之嫌,但我愿意相信,在写作《文化苦旅》时,他的心是纯洁的,非功利性的。
生物学家分析过一种现象,在有着群居习性的狼群中,一旦一只狼由于某种原因被驱逐出狼群而成为孤狼的时候,不但它原来从属的那个群体会排斥它、驱逐它,就连其他群落中的老弱病残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它,仅仅因为它们背后有着另一个群体为依靠。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不再以猎奇的心理去看待中华文化,而是以中华文化为旗帜,将所有的华人疑聚成一块永远坚韧的铁板,一堵牢不可破的墙,一个让所有华人足以依靠的群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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