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庐山_庐山旅游 >> 地形地貌 >> 宣明人物志戏里戏外薛公子
薛公子本来不叫薛公子,叫老薛,是一个脑洞清奇的家伙,记得第一次在群里见到他的时候,他略腼腆地自我介绍说自己五行多木,木克土,土主脾胃,所以他脾胃不好。
老薛很喜欢专研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把发芽的土豆种在花盆里静静等它开花,又比如把桂花酒酿放在面包机里做酒酿味道的面包,把各种五谷杂粮放在面条机里做出筋道满满的面条。。。为人却谦和低调,偶尔在群里说笑几句,话也不多。
但,人的变化,是需要机缘的,而有的时候,这些机缘引起的蝴蝶效应,让人始料不及。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写了一部小说,里面的角色都是学中医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一开始反派角色告急,又觉得老薛比较老实,就算当了反派人物也不会或者不敢反抗,就乐滋滋地把他写了进去。
针对老薛五行多木的特点,这个角色被取名为“薛森林”。老薛无力地反抗说:“薛是一片草。”我查了下,似乎古书上“薛”指一种蒿类植物。难道薛公子的薛和青蒿有远亲关系?
而最初薛森林的角色设定是一名很会搞怪的中医版古惑仔,为了在比武招亲中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而无所不用其极,于是一开场他在小说里各种打人骂人,无恶不作。
他的武器和打法充满了中医特色,一会用艾条熏得对手眼睛都睁不开,一会用针灸铜人当狼牙棒。他最爱的武器是一根白虎尾巴,打人可以令人全身瑟瑟发抖,类似白虎汤的感觉。暗器方面,当然是用砭石和银针招呼对手的各个穴位。
说来也奇怪,写着写着,薛森林竟然自己活了,后来就完全不受作为作者的我控制,处事出人意表,匪夷所思,但充满了欢乐。比如养了一大群老鼠,指挥老鼠袋鼠仓鼠鼹鼠为自己作战,信手拈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破敌之法,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大功臣。
所以在小说中,不管对手大Boss如何厉害,不管局面如何难以收拾,只要薛公子一出现,便会以意想不到的手段解决。他后发制人成了真正男主,盖过了所有角色的光芒。
而他的那些中医武器,也如同机器猫的宝贝一样,各自发挥着出其不意的作用。
所以小说发展到了后来,薛森林一改一开头的反派人物设定,成了略带邪气却正义感爆棚的正面人物,敢怒敢言,敢作敢当,说话又极有趣,因此吸粉无数,江湖人称薛公子。
薛公子这个角色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至于从此以后每当大家见到老薛本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把他代入了薛公子的角色,从此大家都改口叫老薛为薛公子。
老薛本人也深受小说影响,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路线。自从有了小说之后,在群里说话明显增多,说话又好玩又有道理,和原来的那个低调的老薛,早已判若两人。
自古低调留不住,总是搞怪得人心!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小说一直发展下去,长大后的薛公子应该就会成为我们认识的那个看上去很沉稳的老薛;又或许,老薛的少年时代,本来就是那个任性活泼的薛公子。虽然他长大了,变成熟了,但内心那个活泼率真的薛公子一直都在。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小说里的薛公子,有可能就是在二次元世界中的老薛,他们平行存在,他们彼此交织,他们任性生长,戏里戏外,心内心外,都融为一体。
一天小伙伴们聚会吃火锅,我对薛公子说:“薛公子,感觉你已经入戏了,千万不要人戏不分啊!”
薛公子哈哈大笑:“人戏不分!何必要分!”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薛公子的职业是建筑设计师,对建筑设计有着独到的见解。他说:“建筑设计就是做菜,特别是在中国。甲方和各种领导脑子里各有各的菜谱,讨厌的是都不说,需要无限次的试。。。。。。菜做熟了要是还能回到原料状态就好了。原料是俺们的心血啊。”
我们不禁绝倒:“治大国如烹小鲜,薛公子设计建筑如做菜。”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薛公子发了一张浓烟蔽日的图片在群里,背景是他家厨房,一个燃气灶上放了个架子,底下燃烧着一堆柴火,我们迷惑不解,薛公子却不疾不徐地道:“我在小区里捡了几根树枝,想煮茶来着。天然气的火不好,还是天然柴火好。”我们叹为观止,薛公子却说这只是野外生存的入门级技能,还吐槽说烟火味把茶味盖住了。
小说里的薛公子会射箭,经常弯弓搭箭威胁别人。写小说的时候只是为了剧情需要,但一年后,现实生活中的薛公子真的去学射箭了,而且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不仅拿到了箭师的职称,还去各地巡回参加射箭比赛。
薛公子除了玩射箭,还玩弹弓,总结下来他认为这类发射性质的东西,既不可能完全控制各种内外干扰因素,结果又是完全能控制的,全在乎心。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薛公子深得其中三味。”
薛公子和我们一起唱歌,个个麦霸你方唱罢我登场,薛公子独坐一隅,静静聆听。我们觉得不好意思,便邀请薛公子来几首。结果薛公子神完气足,用完美的男中音不疾不徐唱起了新疆民歌,什么《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话筒至少离嘴巴两尺远,但声音却浑厚悠远,绕梁三日。
麦霸们方知天外有天,纷纷心悦诚服地拜倒。
薛公子却补刀说,之所以把话筒放那么远的原因是因为害怕设备被震坏,让几个浪得虚名的麦霸真是情何以堪啊。
一次上易经课,老师让我们交抄写过的易经作业,我们都是用水笔或钢笔抄写,薛公子提交上来的,却是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的,那一手好书法,出入魏晋,笔短而意长,惊艳全场。
薛公子还是一个技术狂人,偶尔技术话题一露,不管是建筑知识还是跨界的IT话题、都各种奔逸绝尘,惊呆各位小伙伴。
薛公子心很宽,说自己没有领地意识,人家偷他家院子里的菜不算偷。
薛公子脑洞很大,儿子学校组织家长帮学生种试验田,有家长看人手不够就去租拖拉机,然后拖拉机开不进去,薛公子笑道:“何不租头牛?”并吐槽学校为毛不养头牛。
薛公子很在乎他在小说里的宠物老鼠,有一次我更新小说,里面有写薛公子说老鼠是“鼠目寸光”,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薛公子才不会这样说老鼠呢!”于是我不得不改成了“老鼠的高瞻远瞩和洞若观火”。
薛公子真的因为小说里面的薛公子,对老鼠很友善,人家叫他“鼠兄”,他也欣然受之。
转念想想薛公子说的“人戏不分,何必要分”,觉得好有道理。人生不过是一场舞台剧,人人扮演的都是被上天设置好的角色,沿着被造化小儿写好了的剧本演下去。而在小说里,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剧本,戏里的每个人过着自己的人生,体会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丝毫意识不到是被编剧设定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随情任性,本自无机”,薛公子,如此地秉着一派自性天真,如此地充满娱乐精神,演什么都活活泼泼地去演,做什么都开开心心去做,自由来去,能进能出。
如果说人生是个解牛的过程,那薛公子就类似庖丁。“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掌握了生命规律的他就是如此游刃有余;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会被这样的心态和人生哲学化解,“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因此我们看到的薛公子永远以easy模式面对生命中的一切事情,举重若轻,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最后,我们只看到他“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
所以聪明洒脱的薛公子,他不在戏里,也不在戏外,而在戏里戏外之间。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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