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斋者,章溢先生隐居之室也……在匡山之巅”。这是浙江青田的刘基到匡山来拜访章溢,写的一篇著名文章《苦斋记》。
元朝末年章溢(祖籍浦城)隐居在匡山,自称匡山居士,在匡山的山顶上盖了十二间茅草房,取名“苦斋”,后来又建了唯天在上亭、烟雨万顷亭、清风亭,常邀请一些青年才俊到山上饮酒赋诗、游山玩水、谈论时势。作为浦城人我虽久闻其名,却从未攀登过,上周休假我和琳达回老家浦城,决定到匡山一游,凭吊古代先贤的遗迹。
出发前一天老徐联系上了山顶匡山宾馆的老板李晓林,正好他在城里办事,我们约好翌日9点在富岭镇汇合,一起上山。
立秋过后,天气更加炎热,正是秋老虎横行的时候。匡山位于浦城富岭境内,距城东北方向30公里。富岭镇因村东产石灰岩似白玉誉富而得名,该镇多人口,在外创业的人有人,其中闯上海滩的就有人,且不乏资产上亿者,和闽南石狮人一样,富岭人敢闯敢拼。
汽车在国道上行驶,稻田里水稻已结麦穗但还是青青的,一路上满目青山绿水,山风夹着田野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行车蜿蜒而上,在山脚下经过匡湖即高坊水库,是上世纪80年代末建的,当时县政府要政绩搞这个项目,而电力部门有一个清华毕业的高工梁清强持不同观点,并连续写了五篇文章,从一论到五论高坊水库,让当地政府领导骑虎难下,这也反映了这位高工不畏权贵,坚持科学,率真耿直的一面。
开了近一个小时到半山腰的自然村双同村,不能再往前开了,在村口泊好车,准备上山。
我们背上双肩包,戴上旅游帽,徒步往山上进发,因为东面较平坦,而西面陡峭,我们决定上山从东面上,下山从西面下。晓林是大山的孩子,在山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飞,由于山上还有游客,他要先行上山,叫我们注意看路边石头和树上的红色路标,不要迷路了。
走进匡山景区,郁郁葱葱的天然林,林相整齐,遮天蔽地,令人赏心悦目。
麻花一样的古藤。
枯藤在危崖上附着,从岩隙中穿出,缠着古木攀援,造型迥异。
平时缺少锻炼,爬一会儿就汗流夹背,气喘如牛,要休息一下。
两旁山涧岩石中涓涓细流,清澈见底。刘基在《苦斋记》写到:“其中多斑文小鱼,状如吹沙,味苦而微辛,食之可以清酒”。是这种鱼吗?
山花烂漫,微风徐来,沐浴在森林氧吧中,你会忘了登山疲惫,神清气爽。
刘基在《苦斋记》写到:“野蜂巢其间,采花髓作蜜”。野蜂飞舞,双同村民们世世代代、家家户户都养蜂,蜂王是野蜂,李晓林家养了70几桶,这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翻过一座又有一座山,一山放出一山拦
快到山顶了,几十米高的百年黄山松随处可见。
经过3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匡山宾馆,办好入住手续,稍作休息,我们迫不及待去参观“看松庵”。
转过山弯,远远就看到几颗参天大树,这就是匡山的镇山之宝五棵柳杉,据说是当年章溢、刘伯温种的。
这就是著名的道观“看松庵”,宋濂还创作了散文作品《看松庵记》,里面供奉着章溢、刘伯温、宋濂、叶琛等匡山四贤。
刘伯温《苦斋记》碑文
这片晓林的菜地就是”苦斋”的遗址?
“看松庵”到山顶很近,我们终于登上最高峰—“天山斗”,海拔米。
从这里俯瞰闽浙百里景色,山峦起伏,奇峰耸立,沟壑纵横,实在是太壮观了!
浦城县原县委副书记周琳孙立了一块祭天香坛,在此观日升日落、静侯佛光普照,真是妙不可言……
天色渐晚,我们索性在此等候太阳落山。当夕阳西沉,巨大的落日熔辉艳丽无比,满天的霞光万丈气象万千,一会儿就消失在天边。
山上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没有人家,据说第二天下山的路程更远更险,因此晚上不到9点就上床了,听着远处的松涛声,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我们下山了,晓林和其他8名游客和我们同行,哦,还有一条中华田园犬,你别小瞧它,它曾经单独捕获近十头野猪和野兔回来,了不起吧,这会儿它又警惕的注视着远方。
西面的山路确实险峻,峰峦叠嶂,壁如刀削。这是村民搭的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深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粟裕的部队驻扎这里。
将军出征
石烛
香榧、青钱柳古树群
千年香榧树
上山容易下山难,双脚膝盖打颤,经过两个多小时下山,终于远远地看见双同村了。中午我们在村里“匡山人家”吃了一餐地道的农家菜回到城里。
这次攀登匡山虽然非常辛苦,但欣赏到匡山的天地山水及人文景观,苦中有乐,苦中有甜,正像章溢先生所说的,“乐与苦,相为倚伏者也”。
刘伯温在文中最后说:“刘子闻而悟之,名其室曰苦斋,作《苦斋记》”。我也借用明朝马城的一首诗《题匡山章溢先生苦斋》,做这次游记得感悟吧!
“辛苦年来只自知,苦中乐事最相宜”。
木樨
二0一六年八月十六日于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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