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庐山_庐山旅游 >> 地理环境 >> 在路上,即使路途拥堵
这首从我们小学二年级就熟练背诵的李白的诗描写的正是庐山大瀑布的景色,但是如果你十一长假去登庐山香炉峰,想必只有人挤人这样的感受吧。
难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真的只存在古诗里?
“我们要是在一起,那会是有多好!”“是啊,想想也很美好,不是吗?”
——《太阳照常升起》[美]欧内斯特·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我们把中午吃的冷餐和两瓶酒塞进帆布背包,比尔背上了。我在背上挎着钓竿袋和抄网。我们走上大路,穿过一片草地,找到一条小路,它穿过田野直通第一座山坡上的小树林。我们踩着这条沙路穿过田野。田野地势起伏,长着青草,不过青草都被羊群啃秃了。牛群在山中放牧。我们听见树林里传来它们脖颈上的铃挡声。小路通过一条独木桥跨过小溪。这根圆木的上面是刨平的,一棵小树的树干被弄弯了插在两岸,当作栏杆。小溪边有个浅水塘,塘底沙地衬托出点点小蝌蚪。我们走上陡峭的溪岸,穿过起伏的田野。我们回头,看见布尔戈特的白粉墙和红屋顶,白色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卡车,尘土飞扬。
穿过了田野,我们跨过另一条水流更为湍急的小溪。有条沙路一头往下通向溪边的渡口,另一头通向一座树林。我们走的小路在渡口的下游通过另一条独木桥跨过小溪,与沙路会合,于是我们走进了树林。 这是一片山毛榉林,树木都非常古老。地面盘根错节,树身枝干缠绕。我们走在这些老山毛榉粗大树干之间的大路上,阳光穿过枝叶,斑斑驳驳地射在草地上。树大叶茂,但林中并不阴暗。没有灌木,只有青翠欲滴的、平坦的草地,灰色的参天大树之间的间距井井有条,宛如一座公园。本书讲述的是美国青年巴恩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脊椎受伤,失去性能力,战后在巴黎任记者时与英国人阿施利夫人相爱,夫人一味追求享乐,而他只能借酒浇愁。两人和一帮男女朋友去西班牙潘普洛纳参加斗牛节,追求精神刺激。旅游享受的正是钓鱼、野餐、在泉水里冰过的葡萄酒、看书、打盹......单纯的在大自然中的快乐。为什么这段描写会让人有愉悦的感受,也许因为这是主人公在文本中真正开心的一段时光了吧,忘记了身体缺陷和人生迷惘,踏实享受着生活。其他时候,都有一种隐隐的压抑感。后来游泳时也轻松,但是不及钓鱼快乐,是因为钓鱼有比尔的陪伴,而那时布蕾特也还没有遇见斗牛士吧?
但凡是在路上,总是会有美丽的风景,只要有心总是会有收获的。
“旅途中我一定能遇到许多漂亮的姑娘,看到许多新鲜事儿;也许这次旅行将给我带来珍贵的财富。”
——《在路上》[美]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时报广场。我在美国大陆旅行了八千英里,又在交通最拥挤的时刻到了时报广场;以我闯荡江湖却又不谙世故的眼睛看着纽约的绝对疯狂和荒诞的浮躁,看他的数百万的居民为了钱而你争我夺,疯狂的梦——掠夺、攫取、给予、叹息、死亡,只为了日后能葬身在长岛市以远的可怕的墓地城市。这片土地的高楼——这片土地的另一端,也就是签署美国《独立宣言》的地方。SuddenlyIfoundmyselfonTimesSquare.IhadtraveledeightthousandmilesaroundtheAmericancontinentandIwasbackonTimesSquare;andrightinthemiddleofarushhour,too,seeingwithmyinnocentroad-eyestheabsolutemadnessandfantastichoorairofNewYorkwithitsmillionsandmillionshustlingforeverforabuckamongthemselves,themaddream-grabbing,taking,giving,sighing,dying,justsotheycouldbeburiedinthoseawfulcemeterycitiesbeyondLongIslandCity.Thehightowersoftheland-theotherendoftheland,theplacewherePaperAmericaisborn.《在路上》是凯鲁亚克的自传性代表作,三个星期,30米长的打字纸,作者狂飚一样完成了这部小说。萨尔与狄安、玛丽露等几个年轻男女沿途搭车或开车,几次横越美国大陆,最终到了墨西哥,一路上他们狂欢纵欲,任意游荡,高谈东方禅宗……最后作鸟兽散,这就是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作为“垮掉的一代”代表作,此书影响了整整一代美国人的生活方式,被公认为60年代嬉皮士运动的经典。他们是一群漂泊者,穿梭于洲际公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搭顺风车,没有财产,居无定所,随处打工;他们是一群随性者,烟,酒,大麻,性爱,混沌迷茫;他们阅读兰波,崇拜波德莱尔。他们,被称作垮掉的一代。游离于主流的价值观,“试图能给世界一些新意的眼光,试图寻找令人信服的价值观。”他们的反叛使他们被主流世界抛出,成为边缘人,于是“在路上”成为他们的常态,横跨过各大洲,在乡村与城市之间摇摆。目的地?不明。下一站?路。凯鲁亚克碰到创作瓶颈的时候,被他的一位洋溢着哲学思考却行为奔放的朋友吸引,因此引起他对创作的重新认识。那么放下书本和那些诗人们一起,去进行一次长途的旅行。这次旅行的目的他只是为了见到迪安。路途上不单单是景色的更替,最重要的一道风景其实就是人。人和地方特殊面貌融合在一起,这些人们带着各自的生活气息。部分人群带有乌托邦气息的狂欢。也许这就是这次旅行中的“珍贵的财富”。所谓的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读万卷书是根本,就像书里每一个独立特行的嬉皮士那样,他们都爱思考,他们都喜欢诗歌和文学还有哲学。其次是行万里路,一群热爱思考的人在路上,最后一句话“阅人无数”。这也是一个最特别最深刻的道理。也是凯鲁亚克的“顿悟”。旅行的意义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人无数,缺一不可。
那么关于令人烦躁不安的堵车的种种,我们又能联想到什么呢?
与幻境擦肩而过
——《南方高速公路》[阿根廷]胡里奥?科塔萨尔科塔萨尔短篇小说集《万火归一》(《南方高速公路》为其中一篇)起初王妃牌汽车里的姑娘还一个劲儿地计算着时间,尽管驾驶珀泽奥的工程师却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任何人随时都可以看一眼自己的手表,然而,对这些人来说,戴在手腕上的那个机械装置和收音机里传来的“哔哔”声全都具有了另外的含义,只代表着那些没有愚蠢地选择星期天下午从南方高速公路回巴黎的人所需要的时间,因为他们刚刚出了枫丹白露,就不得不加入车流,在两条车道上各排起六条长龙(大家知道,星期日高速公路只供返回首都的车辆行驶)。工程师起动马达,开了三米,再一次停下来,同右边双马力里的两个尼姑和左边王妃里的姑娘扯几句闲话;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背后驾着卡拉维尔的那位面无血色的司机;不无讽剌意味地妒忌起珀泽奥(紧跟在那位姑娘的王妃之后)里的那对像小鸟一样无忧无虑的夫妇(他们正在逗弄着一个小女孩,说说笑笑,吃着奶酷);不时地还得忍受着自己的珀泽奥前面那辆西姆卡里的两个小青年的粗言恶词;甚而至于利用停顿的机会下车走一走,不过不能走得太远(因为没法知道前面的车子会在什么时候重新起动,于是就得赶紧跑回去,否则要激起一阵喇叭声,并且引来一通臭骂),只是去到那位不停看表的姑娘的王妃前面的一辆托努斯跟前,同车上的两个男人发上几句牢骚、说上几句气话(车上的一个满头金发的男孩,此时此刻沉湎于让自己的玩具汽车在托努斯的车座和后缘上尽情地奔驰);看到前面的汽车没有重新起动的迹象,于是就放大胆子再朝前走上一点儿,带着几分怜悯的心情望着宛如在雪铁龙ID那个紫色大澡盆里漂浮着的一对老夫妇:老头儿疲惫不堪地把胳膊搭在方向盘上,老太婆正在认真然而却没有多大兴致地啃着一个苹果。现在让我们来假设这样的一个情境:在通往你旅游目的地的高速公路上,因为前方发生了未知事件,而所有的人必须困身于四周都是汽车的高速公路上,等待着问题被解决,然后前行。好吧,如果堵车仅是一个小时,那么你可以视为是一段生活的小插曲,但是慢着,如果是一天,或是几天呢?周围是如你一样开始心急火燎的、因为这个意外而渐渐熟悉的陌生人,你们不能离开汽车很远,因为你不知道车队什么时候可以向前动起来。那会怎样呢?在《南方高速公路》中,科塔萨尔假设了这样一种情况:在通往巴黎近郊的高速公路上,由于不知名原因,整个交通陷入瘫痪,所有人被困在车中,难以前行。而这次堵车并没有在短短几小时内结束,当夜幕落下,稚阳升起重复了几个来回时,交通状况仍然没有得到缓解。这一情况将人们的后路斩断,将这些彼此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所有人像人类踏入原始社会伊始,重新组成临时微型社会,他们选出自己的领袖,处理日常事务,分配食物,保护团队成员,对抗外来入侵,这个临时社会有相互间的帮助,有羞愧心,有爱情,也有死亡,每个人在其中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却发现别离在即,随着车流,小团体土崩瓦解,所有人无法找回那个熟悉的幻境,而只能置身于陌生的车辆中,彼此间一无所知,所有人都直直地目视前方,惟有前方。正如在旅途的我们,注定要回归原来的生活,“却没有人真正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匆忙,为什么要在夜间公路上置身于陌生的车辆之中,彼此间一无所知,所有人都直直地目视前方,惟有前方”。当我们在路上,焦灼中的放松,紧张中的舒缓,不快中的痛快——即便是在一个小小的人生切片里,比如在沿途的思考,比如在美景中的畅快,比如在小说中的高速路上的堵车过程中,却也能上演洞房花烛夜(男女间的艳遇)、他乡遇故知(朋友间的合作)、金榜题名时(个人价值的实现),而这一切,也许只有像海市蜃楼般消失、徒留一片空茫之后,才能发现其当时未觉的弥足珍贵,才能感知其昙花一现的灿烂无比。本文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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