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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写诗与拥有诗意人生,其实是两回事。很多人都不会写诗,但都向往诗意人生。问题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诗意地活着?
是因为爱无力吗?
爱情是诗意最生动的一个来源。上世纪80年代,电影《庐山恋》热映。男女主人公一起到庐山顶上看日出。孤男寡女,凭栏远眺,当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正是浪漫巅峰。如果是王家卫导演,两人自然紧拥深吻;如果是张艺谋,两人已经幕天席地。但那是上世纪80年代,这两个深深爱着对方的优秀青年情不自禁地用流利的英语放声呼喊:“我爱祖国,我爱祖国的早晨。”
跟“存天理、灭人欲”无关,这种暖昧、隐秘,在今天是一种稀缺。正如一句很精辟的话:“太容易得到性,反而失去了爱。”
爱无力,是诗意匮乏的一大原因。《庐山恋》的年代,没有网络和手机,没有这迅速改变世界又让人类疏离的高科技。物质水平的提高,反而炮制出永远不可能餍足的欲求,连人类的情感也不可避免地模式化。世人吃喝、玩闹、纵欲,哄笑着相聚,再冷冷地走开,就像齐豫的一首歌唱的那样:
“天上的星星,为何像人群一般的拥挤呢;地上的人们,为何又像星星一样的疏远啊……”
对自然的钝感力?
过去,农业文明的生产方式形成了丰富而稳定的心理习俗——人类与自然相互依存,对自然的依赖感亦深入到人类生存感的核心之中。比如陶渊明,他笔下的景物往往被人格化,如青松、芳菊、归鸟、孤云,既是自然景致,也是人格象征。
而在工业社会,技术的日新月异使人类告别了那种宁静的常规社会,步入了一个快节奏、大变化的现代社会。人类的精神、思想、伦理,都在工业社会这个未定型的社会中遭到了巨大的挑战,因此也产生了各种心灵危机,包括对大自然的“钝感力”。
现在的人,已经失去了用诗意的眼光去看待与描摹自然万物的能力。旅游就是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在标志性景点前合影;或者白天在旅游大巴昏昏欲睡,晚上拉上窗帘,开始打牌。臀大肉沉,浑然忘我。
今天,很多人一说起“诗意”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认为是不公平的社会剥夺了他们享受诗意生活的权利,他们憧憬有一天,咱有了豪宅,在某个浪漫的下午,从自家游泳池里出来,躺在躺椅上,望着不远处蔚蓝的大海,满足地叹一口气。
然后就自认为有诗意了,然后继续打牌。
如果我们没弄清楚诗意其实跟心灵相关,那么再多的物质堆砌与技能学习,也带不来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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