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庐山_庐山旅游 >> 故事传说 >> 我之迷恋九江的冬天,是因为非关色
(九江,甘棠湖,烟水亭)
妈妈不再每晚急三火四地喝令老爸转换频道执意要看九江的天气预报,这就意味着我和长江以南之九江已然割断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九江,江之南的那座小城,与我,却是魂牵梦萦的无处逃避。
北方是干燥的,春是干的风,夏是燥的火,秋是枯的叶,冬是柴的雪。滋润,是稀罕物,大多的时候要等待雨季。而在九江,雨季是无需等待的,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不管它是朱自清笔下的牛毛、银针还是细丝,每周里总会下上那么两三天或四五天。瓢泼的暴雨也是有的,总很少见。有时我便想,如果不是因了这雨,四季便在此失了准头儿,春天会变成夏天,冬天也会变成春天……我喜欢这里,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季节与人的鲜明的感观,春日里暖融融软绵绵,玉兰花满树洁白,油菜花遍地金黄;秋日里落英缤纷,枫树妍红,但仍会有大部分的叶子都依然油绿,树也好,草也好,都藏了果实坚挺着,踏实而妩媚;四时的雨水已是寻常,不单是比邻长江鄱阳湖以及庐山上各样瀑布,便是小城里就荡漾有几个湖……只,夏日里湿漉漉地闷,冬日里潮乎乎地冷……九江,这里的水永远不缺。
只说冬天吧!
冬之江南,湿气裹挟冰凉,竟也是无处逃的。室内室外之区别,无非是遮风避雨而不能坦受阳光与花鸟依然清风朗月的区别。温度,是不差的。不若北方,一际无垠地冰天雪地,跺跺脚,便能逃到温暖如春的暖气房里。北方的冬天是矫情地,因了冷得艰涩,也便可以理所当然地让冻“掉”的下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便迅速还原,并且在家人友人连拉带扯地扒掉零下几度几十度的大衣的同时,立马长出娇羞妩媚的秋月春花。故而,北方的冬,冷也冷得标致。即便姑娘们全部裹成大狗熊仅露两只眼睛在室外哈着白气招摇,也不会招致斜眼被讥笑不懂妆扮和时尚,待稍微逮到闲暇,狗熊们就又全部躲到暖房里融化成柔枝曼妙的六月清荷,舒展着,惬意着。北方,总是那么棱角分明。冷也冷得干脆,暖也暖得和畅。
江南的冬,不是太冷。总是细雨霏霏着,周遭全蒙上一层潮湿的青,冷中有着一份蓬勃和温情。无处躲藏,却也无须躲藏。夜里不会上冻,院子里的水可以随便地放着,不用蓄草或棉絮也不必担心冻坏了水管没有办法浆被洗衣。冷,总是节令的标签,但只要有太阳就风一样吹醒全民的兴奋神经,到处是搬了竹凳晒暖的老人孩子,阳台上胡同间,也随处可见挂着的被子鞋子。雨伞也收起来了,柜子也打开了,绸缎衣裙花花裤子抖落抖落全都摆到外面去,和风吹着,虽有凉意,却更多的是清爽的和暖,就好像春天马上就来了似的。全然忘记了雨幕里细碎的埋怨,潮冷里瑟缩的嫌弃。哪里还顾得呢,有阳光的日子,江南的冬就不是冬天的冬,有阳光的日子,你就很能轻易地混淆季节的界限。有阳光的日子,不必说着厚棉衣的老头老太们都试探着一点点敞开了襟怀,就是那些上幼稚园的小童也央告着耍赖要揪掉挡了听力的帽子。有太阳笼着的江南,实在能让人浑忘马上会来的下一场雨。没有雨,江南的冬便不像冬季。
若有雪,就是一种奇迹。偶有一点点零星雪,也是稍纵即逝的一场梨花飞雨,一场落瓣白梅。
九江,私自认为,该是最北的江南。即便如此,那个叫冬的孩子也住不长久。
花木们醒着眼,湖水泛着光,遍眼浓翠淡彩。尤其是在元宵节前后,在北方,还是让人寒冷的不愿伸手做事的季节,而在江南,在水气充足的九江,已是温暖得可以穿单衣上街或许还要担心汗水污了脸上的脂粉。在这样的怂恿里,你可以:戏长江的水,踏庐山的青;听烟水亭的戏,唱甘棠湖的歌,跳锁江楼的舞;跪东林寺的菩萨佛祖,采寺庙外的青青野菜,和年的香樟树合影;在南湖边的凉亭为钓鱼的小伙喝采,在南湖公园的竹林里漫步寻笋;在烟雨霏霏中越过长江大桥到湖北的黄梅小镇,用手机照好多诗意朦胧也许模糊不清的照片;吃遍该吃的能吃的可以吃的有能力吃的所有土特产……更别说仅花上几个小钱(价钱相较起来实在好便宜)便可吃到象木瓜、芒果、提子、龙眼、香梨、金桔、火龙果这样在北方可算稀罕昂贵的水果。这,哪里像冬呢?
久在温润里浸养的江南人又是不避阴晴的。勤劳,没有四季之分。湿淋淋的雨幕织成一条条小巷子,于是,间或有自行车电动车驶进推出,间或有菜篮子红领巾跳出拐进,巷头有蓝色塑料布支撑的小棚,有醉眼朦朦的老妪坐守一罐飘着庐山茶香的盐蛋……桥下石墩上,一两柄小红伞红得耀眼,“橐橐”捣衣声和着铃铃笑声,穿过桥洞在河面上浩浩汤汤,潺潺游荡……都活泛起来了,没有北方冬天僵硬的凝滞,只几番热闹一搅,冬便混沌起来模糊了容颜。江南的春天,遮蔽上冬的脸,画好一副娇羞的梅花妆,妖一样,欺身而来。触角,伸得好长……
九江,江之南。有雨的冬,便是冬;无雨的冬,便是暖。如此灵动的江南,怎让人不梦绕魂牵!
寒冷的冬夜,亲给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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